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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阿盖西劳斯:斯巴达霸权的“毁灭者”

网络整理 2019-04-25 最新信息

从公元前398年继承王位到358年完成在埃及的任务回国路上客死异乡,阿盖西劳斯在位时间约有40年,历经了斯巴达霸权从极盛走向衰落的全部过程。提奥庞普斯称他为“当时最伟大最有权势的人”,他在位的大部分时间一直保持着强大的政治影响力。这种情况在斯巴达历史上极为罕见,因为在公元前五世纪和前四世纪,斯巴达的国王和曾经权势极盛的政治家大半都没有能善始善终,他们不是被流放就是遭到政治打击中途失势。

国王阿盖西劳斯:斯巴达霸权的“毁灭者”

一、西方很多学者将阿盖西劳斯与斯巴达霸权的衰落联系在一起

尽管这位国王在世的时候是斯巴达军人的楷模,一直保持着稳定的政治地位,但是当后人探讨斯巴达由盛转衰历史的时候,他却是饱受争议的一个人。西方很多学者将他与斯巴达霸权的衰落联系在一起。包括海尔茨伯格、汉密尔顿在内的许多学者认为,阿盖西劳斯的对外政策,尤其是他针对底比斯的一系列行动,是斯巴达霸权覆灭的一个重要原因。汉密尔顿更具体地强调阿盖西劳斯对于底比斯偏执的仇恨影响了他的外交政策。

泽尔克也肯定了上述观点,他还认为阿盖西劳斯错失了安塔尔西达斯和约即大王和约之后进行社会改革、缓和斯巴达国内矛盾的外部和平环境。考克维尔则持相反的意见,他否认阿盖西劳斯对于琉克特拉战后斯巴达霸权崩溃的个人责任。

卡特里奇指出,早在雅典战争即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之前,斯巴达的国内危机就已经显现出来,其标志包括人口下降、黑劳士暴动、内部政治斗争激烈导致多个国王遭到流放等,阿盖西劳斯应当对公元前386年以后的持续高压政策负责,但是斯巴达衰落的根本原因,还是它深层次的社会危机。

国王阿盖西劳斯:斯巴达霸权的“毁灭者”

二、阿盖西劳斯本人的性格和所受教育以及他的生活背景直接影响他对形势的判断

要探讨阿盖西劳斯个人在斯巴达霸权走向衰落过程中的作用,他本人的性格问题,所受教育以及他的生活背景等因素不可回避,因为这些可能直接影响他对形势的判断以及他个人在制度下对城邦所能施加的影响力。

首先,从教育背景来看,阿盖西劳斯是相对特殊的一个国王。因为他最初可能被排除在王位继承者之外,像普通斯巴达男性公民一样接受了传统的来库古式教育,学习服从以及重装兵军事技艺。阿盖西劳斯顺利完成斯巴达式教育,并成为同辈人中最优秀的人,富于忍耐力、充满勇气、追逐荣誉而且凡事力求最好,他也懂得谦卑和服从。札即卡特里奇认为,在这种教育下成长的阿盖西劳斯尽管是公民的楷模,经典的斯巴达战士,但不可避免的会带有保守性,因而缺乏面临新局面需要的开阔视野、弹性和开创性。

他在公元前386年后所奉行的分解比奥提亚同盟的外交政策即延续了斯巴达一贯的做法。汉密尔顿指出,考虑到阿盖西劳斯天生的残疾一条腿有点瘸,但是对行军作战并无太大影响,阿盖西劳斯可能比普通斯巴达公民有着更为强烈的求胜欲望和野心,极其希望证明自己的才能决不逊色于他人。

国王阿盖西劳斯:斯巴达霸权的“毁灭者”

莱山得和阿盖西劳斯的关系不容忽视。阿盖西劳斯在接受来库古式传统教育期间的卓越表现吸引了莱山得,两人建立起爱侣关系。除了情感上的联系,莱山得在战争技艺、勇气、坚强的品质等各个方面都可能对阿盖西劳斯产生了影响,而远大的抱负更是联系两人的纽带。莱山得对阿盖西劳斯来说既是爱人,也是指导者,从青涩少年走向成熟公民的引路人,更加是他迈上王座的重要支持者。

其次,从他的家庭背景来看,虽然他出自尤利庞提德王族,但是他的母亲尤波利亚却是阿吉达姆斯的第二任妻子。这次婚姻遭到了来自社会舆论的压力,监察官曾予以反对。由于普鲁塔克关于阿吉达姆斯的第二次婚姻的记载前后矛后,因而母系家族一方的背景不明朗。这使得阿盖西劳斯在成长过程中可能承受着一定的社会压力。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之前,他的父亲阿吉达姆斯是主和派,曾发表演说反对立刻对雅典开战。后来斯巴达人投票,其中大名数人认为雅典人破坏了和平。战争爆发后,力主和平的阿吉达姆斯收获了一个尴尬的结果率领军队入侵雅典,并让伯罗奔尼撒战争的第一阶段获得了“阿吉达姆斯战争”之名。

这件事发生在阿盖西劳斯的青年时期,可能也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加强了他向公众证明自己的想法。在成长中所面临的种种社会压力都可能刺激他追求荣誉的野心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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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盖西劳斯达到了军事权力的顶峰

阿盖西劳斯即位后的前几年取得了一系列成功,这对于他地位的巩固和权势的增强起到了重要作用。公元前395年,阿盖西劳斯达到了军事权力的顶峰。斯巴达人委任阿盖西劳斯全权负责斯巴达陆军和海军,他们认为两军控制权的集中有利于协同作战。然而阿盖西劳斯却对打造军舰缺乏重视,直接委托爱琴海沿岸各个友邦自行完成任务,最后虽然建造了120艘三列桨战舰,质量却参差不齐。

更糟糕的是,尽管斯巴达此时并不缺乏卓有才能的将领,他却把勇猛有余,经验严重不足的妻弟佩山德任命为海军大将。阿盖西劳斯的目的显然是巩固自己的势力,然而,他对于海军如此不负责任的做法很快就付出了代价。

公元前394年夏,斯巴达海军被科农指挥的波斯舰队击败。经此一战,斯巴达轻易地就丧失了制海权。紧接着就发生了爱琴海上多个城邦易帜加入波斯一方。自公元前404年建立的莱山得爱琴海帝国体系下一年1000塔兰特的税收因此报销。此后,科农指挥雅典军队顺利地在米洛斯和凯特拉建立起据点,威胁斯巴达本土。这个事件将斯巴达人送到了萨迪斯的谈判桌前,因为斯巴达人担心,公元前425年雅典攻占派罗斯引发黑劳士暴动的一幕再次出现。

国王阿盖西劳斯:斯巴达霸权的“毁灭者”

四、阿盖西劳斯在波斯问题上却是坚决主战的

可以说凯特拉的被攻占,直接导致了斯巴达人派安塔尔西达斯前往萨迪斯谈判的决定。可是波斯国王阿塔薛西斯拒绝了议和。此后,安塔尔西达斯一派再次做出求和努力,召集希腊城邦在拉科尼亚召开“斯巴达会谈”

然而,阿盖西劳斯在波斯问题上却是坚决主战的。离开小亚细亚时,他就曾许诺会在希腊的战争结束后返回亚洲,继续跟波斯人作战,而阿盖西劳斯看到与波斯的战争为他带来荣誉和权势,安塔尔西达斯又是他的敌人,自然全力反对与波斯人议和。阿盖西劳斯孤立底比斯人的计划,也促使他反对和谈。询他和支持者取得的一系列胜利包括恢复对科林斯湾的军事控制、占领莱凯乌姆等使斯巴达再次掌握了战争优势,斯巴达国内主战派阵容也因此扩大。公元前392年的和谈以失败告终。直到公元前388年斯巴达才得以和波斯达成和议。

和谈的失败当然离不开战争双方实力的此消彼长,但是波斯虽然主要只是以金钱的形式参与战争,却又恰恰是结束战争的关键所在。阿盖西劳斯一派反波斯的态度则成为制约斯巴达与波斯和议的严重阻碍。实际上,斯巴达在公元前392年提出的条件,与公元前388年和谈条件基本一致,都承认波斯对小亚细亚希腊城邦的主权,而希腊其它城邦则保持自治,不同之处仅仅在于后者加入了底比斯人不能代表所有比奥提亚人宣誓,目的即在于解散比奥提亚同盟。

国王阿盖西劳斯:斯巴达霸权的“毁灭者”

这对于波斯来说几乎没有差别,阿塔薛西斯所担心的是斯巴达人言而无信一旦希腊的战争平息,阿盖西劳斯重返亚洲。阿盖西劳斯在斯巴达与波斯关系问题上的态度,加之他对海军的不够重视,延长了这场消耗战。

五、阿盖西劳斯在亚洲和科林斯战场证明了他的好战

大王和约之后,他并未在希腊停下脚步。当他还在征伐波斯时,得知科林斯战争爆发,曾发出希腊人应当团结起来征服蛮族的感慨。然而,公元前386年之后,再次征讨波斯己经不可能,阿盖西劳斯在希腊大陆的野心显露出来。公元前385年,斯巴达人借口曼提尼亚人在科林斯战争中的背叛行为,暗中向阿哥斯输送粮食以及推脱同盟兵役要求其拆毁城墙。遭到后者拒绝后,斯巴达动员军队以武力迫使曼提尼亚解体。

色诺芬提到,阿盖西劳斯拒绝出任军队司令,部队由另一个国王阿盖斯波利斯指挥。这意味着曼提尼亚事件的发动者很可能是阿盖西劳斯。科林斯战争期间,阿盖西劳斯曾受命收编被伊菲克拉底打败的斯巴达分遣队回国,为避免遭到曼提尼亚人的耻笑而夜行潜回。伊菲克拉底带领轻盾兵在科林斯境内的莱凯乌姆伏击了一支约人的斯巴达分遣队,几乎全歼这支部队,沉重打击了斯巴达的士气。

阿盖西劳斯因此对曼提尼亚产生敌意也可以理解,而参照阿基斯讨伐伊利斯的事件,理由表面不同但实质也大抵相似,真实的目的在于扩张势力,巩固霸权,采取的手段也是斯巴达长期惯用的。次年,弗里乌斯的一批自称亲斯巴达的流亡者可能是与民主派政治斗争失败而遭到放逐请求斯巴达的帮助,斯巴达进行军事干涉,阿盖西劳斯被任命为主帅包围了弗里乌斯并迫使其投降。

弗里乌斯新政府此后给予了阿盖西劳斯积极的援助。考虑到弗里乌斯后来的坚定忠诚,考克威尔指出,阿盖西劳斯对弗里鸟斯的政策不仅十分妥当,而且的确有利于斯巴达巩固霸权。至于斯巴达与奥林苏斯的战争,原因乃是奥林苏斯在希腊北部的扩张威胁到阿坎苏斯和阿波罗尼亚的自治,以及它与底比斯和雅典缔结同盟。而阿盖西劳斯则借机使斯巴达的霸权向希腊北部卡尔西第安地区扩张。先后指挥作战的军队指挥官埃德米达和弗伊比达以及阿盖西劳斯的表兄弟特莱乌提阿斯,可能都是阿盖西劳斯的亲信朋党,从而为这场长达四年的战争打上了深刻的阿盖西劳斯烙印。

国王阿盖西劳斯:斯巴达霸权的“毁灭者”

六、阿盖西劳斯在斯巴达的地位及其影响力提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纵观公元前286年以来的这几次对外战争,不过是斯巴达传统对外帝国主义扩张政策的延续。对于斯巴达当局来说,因为这种限制,实际上他们的对外策略已经很少能有什么发挥空间了。

公元前380年,奥林苏斯战争尚未结束之际,弗伊比达奇袭底比斯占领其卫城卡德米亚。这件事成为一个转折点,斯巴达人面临一个两难的境地,要么处罚弗伊比达,让心腹大患底比斯恢复自由;要么接受既得利益,维持对底比斯占领的现状,成为希腊公敌。阿盖西劳斯选择了后者,并在弗伊比达审判案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斯巴达在希腊的霸权这时达到了顶峰,而阿盖西劳斯在斯巴达的地位及其影响力也提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斯巴达对底比斯的控制并未持续多久。公元前379年冬,流亡雅典的派洛比达斯为首的底比斯人潜回比奥提亚,与底比斯的反政府人士里应外合,推翻了亲斯巴达的寡头政府。

第二年年初,国王克莱奥布鲁图受命领兵进攻比奥提亚,企图恢复对底比斯的控制,但是阿吉亚德族的国王无功而返,倒是他的部将斯弗德里阿对雅典海港比雷埃夫斯进行了一次失败的袭击,斯巴达人向愤怒的雅典许诺严惩肇事者。

国王阿盖西劳斯:斯巴达霸权的“毁灭者”

在征讨底比斯失败之后,出于阻止雅典倒向底比斯而再次形成反斯巴达联盟的缘故,阿盖西劳斯开始争取改善与雅典的关系,斯弗德里阿事件无疑在这个关键时刻更加恶化了斯巴达和雅典的关系。接下来对斯弗德里阿的审判,原本打算严惩破坏和平者的阿盖西劳斯却选择了保下他的政敌。至于阿盖西劳斯要改变立场维护政敌的目的至今尚无定论。汉密尔顿认为阿盖西劳斯低估了雅典人对此事的反应,而且觉得可以借此削弱国内发对他征伐底比斯的阻力。

卡特里奇指出,斯弗德里阿逃过一劫的原因可能是阿盖西劳斯已经注意到了斯巴达的兵源危机,所以他列举斯弗德里阿接受来库古军事训练以及战场上的优秀表现,称斯巴达需要这样的优秀战士。此外,他还认为阿盖西劳斯可能希望斯弗德里阿这些反对派因此欠他的恩情,便于日后推行他的政策。

据色诺芬记载,斯弗德里阿后来在琉克特拉之战中阵亡帅,也算是还了这个债。不论阿盖西劳斯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结果是斯弗德里阿被宣布无罪释放。至少从表面上看,斯巴达人没有得到任何实际的好处,除了保住了一个优秀的军人,却给雅典人传达了这样的信息:阴谋对付雅典的斯巴达公民不仅无罪,而且应受表彰。雅典与斯巴达的关系变成了直接的对抗,他们开始修建比雷埃夫斯的大门,造船备战,并且全力帮助底比斯人,防备斯巴达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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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斯巴达与底比斯和雅典之间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时局发展到这个地步,斯巴达与底比斯和雅典之间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阿盖西劳斯分别在公元前377年和388年两次对比奥提亚发动了进攻,但是都未能取得决定性胜利。斯巴达未能迫使底比斯人屈从于它的意志,底比斯也不能阻挡斯巴达军队蹂踊比奥提亚的农田,战争进入相持阶段。

阿盖西劳斯在回国途中离奇病倒,此后他不仅缺席了376年的比奥提亚战役,甚至从“历史”里蒸发了,直到公元前371年才再次出现在色诺芬的一记载中。琉克特拉一役斯巴达遭到惨败,包括出征的国王克莱奥布鲁图在内,不少于400斯巴达重装兵阵亡,考虑到琉克特拉战前斯巴达公民人数已经跌落至1000以下,这个打击无疑是致命的。斯巴达的霸权也从此终结。

阿盖西劳斯行动果断,好战,对希腊霸权野心勃勃,显然要对他在大王和约后积极的扩张政策所带来的结果负责,在攻占卡德米亚和斯弗德里阿审判事件中,他都选择以斯巴达的利益为主,在外交上姿态强硬不予对方以回旋余地,对于底比斯和雅典主权的践踏激化了矛盾,导致双方兵戎相见。

在底比斯问题上,即便没有奥里斯祭坛事件的怨恨可能对他决策造成的影响,那他也只是延续了斯巴达向希腊中部和北部延伸霸权的传统路线,与底比斯的冲突不可避免。雅典与比奥提亚毗邻更容易发生利益冲突,历史积怨深重,而雅典对大海的兴趣远远超过希腊本土,本可以成为斯巴达外交和军事战略的棋子,但他在斯弗德里阿审判事件上的偏袒,却将雅典推入底比斯阵线。

毫无疑问,也许战争不可避免,没有阿盖西劳斯也会在不久的某一天而爆发,但是阿盖西劳斯扮演了战争加速器的角色。另一方面,由于他几乎从不放弃可以发动战争的机会,肆无忌惮地挥霍斯巴达的战争资源,加速了斯巴达的衰落。

参考文献:

戴鑫《斯巴达霸权的衰落》

​色诺芬著,崔金戎译《长征记》

张继华《古代希腊城邦自治观念与霸权兴衰》

国王阿盖西劳斯:斯巴达霸权的“毁灭者”

本文作者:野谈历史(今日头条)

原文链接:http://www.toutiao.com/a6683370559893406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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